意悠然: 你好! 打算对你说的那句话在怀里捂了很久,说出来,却是彻骨的冰凉。虚掷年华,散尽才气和美色,你是否是我今生该等的那个人? 捧读一封去年的信,却辨不清过去和未来的千山万水。万丈红尘中,我们都已远离了单纯与天真。携手漫游的青春已隔在岁月的那一边,再浪漫的爱情,竟抵不住一根现实的草茎。 我的青春一事无成,却付出了太多的热情。脚下的土地,曾经怎样旷日持久地荒凉?为什么,稻草人总是把别人的收获守候?冬天说来就来,春天说走就走,就像蚌,在一只粗暴的手下,痛苦地闭合。如今我咬紧双唇,默不作声。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夜太黑,谁喜悦长伴青灯古佛,用一生的辛勤擦拭一粒洁净的珠?意太乱,谁情愿从一记钟声的余韵里,去领略白发红颜? 声名狼藉的日子,屈辱苦涩的流浪,支离破碎的家庭……别对我说,你一切都好!在转身的刹那,谁轻轻把眼角的泪痕抹去?在欢笑的背后,谁悄悄一声叹息。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稚子嗷嗷待哺,家无隔夜之粮,欲孝而无以养亲,欲乐而无人安乐,夙兴夜叹,泣下沾襟。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逢君莫问当年事,一片冰心在玉壶。 因为喜欢南京这个千古风雅的城市,所以爱上了那里的一切,包括当事人痛苦外人却感觉凄美的故事。 远点儿的地方,是美丽的地方。而南京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我所思想的城市已是黄昏/为何我总对你一往情深/曾经给我希望也给我绝望/我在遥远的城市陌生的人群/感受着你遥远的忧伤,你的幻想。” 尽管早已过了看云做梦,心随烟飘的年纪,却不知为什么总是在许巍的歌声里感到一种彻骨的凄凉。石头城下,秦淮河边、中山陵旁、雨花台前,一别经年,竟已是恍如隔世。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一个寻梦的青年自洛阳来到南京,在位于鼓楼区的铁医附院做了一名清洁工。从每天10元钱的伙食费里省出5角钱,可以买一份当天的《扬子晚报》。通过报纸他仿佛和这个城市融到了一起。落雨的日子,青年拿一份南京地图,去听鸡鸣寺的钟声、去看秦淮河的灯影、去摘栖霞山的红叶……六朝如梦鸟空啼,依旧烟笼十里堤,千古风雅的城市,牵引着我的脚步,去寻找李白长干里绕庆弄青梅的竹马,去寻找王安石的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去寻找朱自清《背影》的车站,去寻找苏童的《红粉》…… 朱自清先生说,他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逗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朱自清这里所说的渡江地点想必是如今的中山码头,我从码头坐轮船渡江现在也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浦口站上几家苏果超市都有卖橘子的,既便宜又方便,根本不需像先生的父亲那样,“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我买了几斤橘子,朱红色的橘子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我仿佛看到先生晶莹的泪光中,读父亲来信的情景。 新街口是南京最热闹的地方,而在新街口附近却有一条不怎么热闹的马路。马路上有一幢孤单的小楼,小楼前有一棵石榴树。这里便是苏童的家。《少年人》、《枫杨树故乡》、《妇女生活》、《妻妾成群》、《红粉》……苏童说,他一直觉得一个家,一个男人几个女人一定很有意思,于是就有了这些故事。 苏童的话使我有一种身在家乡的感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即便身在天涯也是家啊。华灯一城梦,明月百年心,有谁知道,如今在豫西的一个小城,一个男人,正苦苦地把你怀想—— 梦里行进江南路,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江南的那个叫意悠然的女子啊,你现在一切可好? 南京城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 南京城有没有人为你分担忧和愁? 南京城有没有我这样的知心人? 南京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烟花三月是折不断的柳, 梦里相守是喝不完的酒。 等到那孤帆远影碧空尽, 才知道思念总比那黄花瘦! 2007年暮春 洛阳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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