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楼 人生的六年 1 1 1 对于人生的一次分别,小学毕业,对于当时的路路并没有太多认识。对于家中有些权势和背景的孩子,他们的路望望是被父辈的剧本所导演的。 1 1 对于路路的家庭背景-—爷爷的三位兄弟都为国家解放事业而就义了,由于爷爷文化水平有限同时爷爷为人处世原则,使得路路家没有走特殊路径的先例也不想开这个先列。 1 1 1 路路顺利按照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准则就近入学,进入一所“普通”初中。 1 1 教学楼为筒子楼,走道的路灯已经被前辈们蹂躏致残,即使是阳光明媚的日子,走廊也是阴森森的。教室的木门被烙上无数先辈足迹的铁皮包裹着,把手的上方由铁链连接着一把大号三环生铁锁。教室内的长条板凳是可以被任意拆卸并组装的。 1 1 1 1 改革开放的浪潮吹遍大江南北,将大量“优秀”的影视作品也吹进了路路同龄人的生活中。中分头、花格子衬衫、老板裤、随身听等等冲击着路路视野。 1 1 1 “站住,你们几个听见没有” 1 1 “你们干吗” 1 1 “啪……”一个耳光扇到路路的同学脸上 1 1 “有钱没,都老实掏出来,不然……”说话的人从怀中掏出一把小斧头,在路灯的映射下投射着寒光。 1 1 “哥……我们没钱” 1 1 “最好老实掏出来,不然搜出来不揍死你们” 1 1 ………… 1 “妈的一帮穷鬼,给我打” 1 1 …… 1 “路路你跟谁打架了” 1 1 “没有!被人抢了,没钱被打了” 1 1 ……………… 1 1 “那个是路路”教室门口站了几位高年级的前辈叫嚣着 1 1 “我是路路”路路停下手中的笔回应道。 1 1 “你出来一下,有话给你说” 1 1 路路被前辈们带到教学楼后院子里,七八个人把路路狂扁一通。 1 1 “狗日的,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离xxx远点。再看到你们在一起,见一次打一次。今天这事你最好忍着,敢给学校说,这学你也就别上了。” 1 1 ………… 1 “路路,出什么事了,怎么成这样了” 1 1 1 “被人打了” 1 1 “谁打得,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还有王法没了,我们就这么好被欺负?” 1 1 1 “妈,不用了,我不惹事,算了”路路的泪水冲垮悲愤的堤坝夺眶而出。 1 1 ……… 1 1 路路茫然了,他不清楚他认识的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路,对自己因该走什么样的路,路是什么完全迷失了。 1 1 1 “你以后也要做好人,不要做坏人”儿时母亲的话依然清晰 …… 1 "谁在说话?”班主任转过身来,严厉的问到,吵闹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1 1 1 “路路,站起来” 1 1 “是不是你在地下起哄说话” 1 1 “我没有起哄” 1 1 1 “不打不成才,把手伸出来”班主任拿着教书育人的木质三角板向路路走来。 1 1 “啪……不是你起哄是谁起哄,说”班主任想让路路招供。 1 1 “我没起哄,也不知道谁起哄”路路回应道。 1 1 被感尊严一扫而空的班主任把本来平面敲击路路手的三角板改变的姿态,用三角板的一个尖角开始敲击路路的稚嫩的小手。 1 1 “啊……”对于班主任的这一反常举动,路路没有反应过来疼的叫出声来。 1 1 “你有病啊”路路有些愤怒了。 1 1 “啪”尺子打到路路的鼻子(班主任攻击的目标应当是路路的嘴) 1 路路用手捂住鼻子,血从手指的缝隙和手掌的边缘缓缓流了出来。 1 1 “路路,你还学会厄人了,自己把鼻子扣流血了” 1 1 路路静静的站在那里,把手放下来,血液滴到了桌子上。 1 1 “你别想厄我,全班同学都可以作证,是你自己把鼻子扣烂的。” 1 1 “老师你别说了,路路快跟我去洗洗,谁有卫生纸快给我。”路路的小学同学叫嚷道,主要原因是指导路路的鼻子流血不宜止血(血小板凝血功能不太好)。 1 1 “xxx,别拉我,我要是厄她,就让我今天死在这里”愤怒、执拗让路路说出疯狂话。 1 1 “别管他,让他流,就这样以后长大也没什么出息”班主任继续着。 1 1 血滴落至书桌,再由书桌滴落至地面。 1 1 1 “xxx。xxx快把他带下去冲洗冲洗”教导主任被班长叫来解围,平衡被打破了。 1 1 路路被班里壮实两位同学强行拉出教室去清洗。 1 1 1 “路路你怎么这么倔呢,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吗” 1 1 “路路…………” 1 1 愤怒和绝望的眼泪默默地从路路那绝望的双眼溢出。 1 1 1 “这学我不上了”…… 1…… 1 1 "奶奶给我10元钱” 1 1 1 “路路你要10元钱做什么” 1 1 1 “%*(#)*·)%*·(0xxx”路路编了善意的谎言。 1 1 极度绝望的路路登上了长途汽车,此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个极度伤害他的城市。 1 1 1 “这不是路路,么放假咋回来了,想喝包谷珍了”路人问到--- 路路离开西安到了姥姥家。 1 1 1 “路路,你咋回来了,出啥事了”姥爷问到。 1 1 1 除了泪水、抽泣的声音外路路没有应答。 1 1 1 “路路出啥事了,给舅舌,舅给你作主。” 1 1 “路路…………” 1 1 1 “你这娃咋不说话呢” 1 1 “xx,不要问了,你给路路小姨打个电话,给路路妈说娃回来了,剩下事明天再说了。”姥爷给舅舅们(路路5个舅舅)下达着指令“xx,你给娃做弄点吃的……xx,你给娃把床铺好” “姥爷……”路路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我……不……不……回去了,不回去了,他们都欺负我” 1 1 1 听到路路的话,姥爷也哽咽了。 1 1 1 “路路不说了,一会先吃饭,然后睡觉” 1 1 1……………… 1 一个星期后,路路回到了西安。 1 1 1 不再有同学欺负路路了,班主任也在新的学期离任了,学校老师打人的事至此也告一段落了。 1 1 1 1 “路路,你来当政治课代表吧” 1 1 1 “王老师,我学习班里倒数,怎么能当课代表呢” 1 1 1 “你的情况我有所了解,以前的事对你伤害很大,我认为你还是有机会的,现在是初三第一学期,我相信你努力一下是可以赶上来的”新任班主任对路路劝说着。 1 1 1 “你物理,数学都还可以,化学是新开的课程,你应该有学好信心” 1 1 1 “老师……我真能学好……” 1 1 1 “我相信你能,我带政治,你就当政治课代表吧。” 1 1 1 “我…………” 1 1 1 “你有信心吗,都小伙子了,这还怕” 1 1 “我怕给老师丢人” 1 1 “怕什么,只要有信心,我就不怕” 1 1 1 1 “老师,我当政治课代表,我答应老师我一定努力学好” 1 1 1 “好…………” 1 1 1…………1 1 1 1 浪子回头金不唤。被老师深深伤害的路路,同时也背负着老师信任和期望的路路度过了其人生的第一个转折期。 1 1 1 夜夜难眠、与书共枕。奇迹还是发生了,路路的学习成绩从班里的倒数几名进入了班机的前10名。 1 1 1 1 “路路妈快起来”这是路路有记忆来妈妈第二次下跪。 1 1 1 “王老师,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没有你路路肯定完了” 1 1 “路路妈快起来,坐下说,这样我承受不起啊” 1 1 “路路能有今天的进步,主要是路路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正确引导,肯定是能学好的,而且路路的品德方面也是很好的,今后会有出息的。” 1 1 1 “路路谢谢王老师” 1 1 “扑嗵”路路跪下了“嗵!嗵!嗵!” 1 1 1 1 “谢谢王老师” 1 1 1 由经过一个学期的努力,路路在5月4日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青团,路路初中毕业会考的成绩已经为班级第4名,年级第14名。 1 1 1 高中择校升学考试,路路的姑姑建议路路考取西安交通大学附属中学。 1 1 1 家里人的期望是高的,虽然路路能够从班级倒数几名进步到年级前20名内,但是英语、语文的底子还是薄弱的,这也就成了路路一生的痛。 1 1 1 考试成绩下来后,虽然路路数学、理化分数都达到115以上(满分120分),英语的70分和语文的80分给路路带来的是4800元调剂生的结果。 1 1 1 1 “你好,我的分是xxx,咱们学校能上吗”路路拿着成绩单去另外一所高中询问。 1 1 1 “你这个成绩虽然高我们正常录取线40多分,可是你没有报我们学校,虽然题碑林区用的都是一样的,你要上我们学校需要交8000” 1 1 1 当时路路考高中的年代是自己去要考的学校报名,所有学校都是一天考试,很多学生当年就应为学校选择的问题进入职业高中。 1 1 1 1 4800对于交大附中来说是很低费用了,毕竟当时有700人报考最终只录取了185人。 1 1 路路是无奈的因为如果他是交大子弟的话,他的分数高出20分,可是他不是,就成少4分的调剂生。 1 1 1 4800成了路路此生噩梦的开始,或者是英语或语文成了路路人生道路上的障碍。 1 1 4800元需要换算成多少碗小米稀饭,多少个煎饼卷菜,妈妈多少个凌晨起早出摊卖早点的不眠之夜,路路的肩头承载的不仅仅是4800这个数字,更承载着家里人的期望。 1 1 “路路,你来念一下这段” 1 1 1 “long long ago……”路路卡主了读不下去了。 1 1 “xx,你接着读,路路坐下” 1 1 这是开始但不是结束。 1 1 交大附中的节奏压得路路喘不过气来,英语的差距被拉大,同样的情境也出现在语文课堂上。 “路路,你来翻译一下这段” 1 1 ………… 1 1 “xx你来翻译” “路路你写的这作文是什么意思?” 1 1 1 一个学期下来,路路的英语、语文自信心被彻底击碎,快节奏的学习生活,老师不可能停下来给你上小灶。 1 1 1 本已经开朗的路路,在此进入新的自闭期。 1 1 1 “老师我想参加化学竞赛小组” 1 1 “这个需要报给你班主任同意” 1 1 希望破灭了,路路的班主任就是语文老师。 1 1 1 1 路路也在努力的学习英语,造物弄人,初中的时候3年换了3个英语老师,高中上了3个学期换了3个英语老师(最后毕业统计是换了5个就路路那个班),人生的路没有相同的,路路依然走着他认为坚定的路。 1 1 1 “路路祝你圣诞快乐”路路同学给路路递过来一张贺卡 1 1 1 路路很压抑,他并没有贺卡回赠给同学。 1 1 ……………… 1 1 在这些XXX面前,路路自尊心和信心被消耗殆尽。 1 1 1 “路路,你中午不回家吗?” 1 1 “我家在火车站,回去再来上学时间不够了” 1 1 “要不去我家玩” 1 1 “合适吗” 1 1 1 “有什么不合适,都是男孩能出什么事” 1 1 ……………… 1 1 “你家有电脑哦,比机房的要好得多哦,这一台电脑要多钱哦” 1 1 “这台电脑是我妈妈用的,买的时候大概1w多吧” 1 1 路路惊讶、不语了。 1 1 “路路你家里有电脑吗” 1 1 1 “没有” 1 1 “那微机课你怎么学哦” 1 1 “写程序就按代码写,调试的时候再敲进去,就是输入太慢了,我记不住键盘” 1 1 “我妈妈经常让我帮她敲考试题(交大),你有空了帮我敲敲,也可以练习练习” 1 1 “真的吗” 1 1 “骗你干什么” 1 1 1 路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高二的时候被家里人送出国学习了………… 1 1 人生最终要的阶段莫过12-18岁这个阶段,这个阶段是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阶段,路路经历最恶劣并曾经使之绝望的经历,同时也经历过人生最辉煌的时期,最后又被打入低谷。 1 1 1 路路在这个阶段最为感激地是初三的王老师,如果没有她,路路的人生道路就会偏离甚至会提早终结。 1 1 1 1 路路始终都希望做一个有用的人,能够给家里人争气,给王老师争气。 1 1 1 高中的路路在一个非常好的环境中成长,结识许多要好得朋友。也给自己的人生道路重新得以修正。 1 1 1 (这一段就不再这里写了) 1 1 1 真诚,成为了路路在浩瀚人生海洋中航行的指北针。 1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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